第14章-《弹幕被漂亮后妈看到后[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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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花牌的!”

    旁边的那个沪市知青,再次叫了起来,全场就她一个沪市的,见识也多。

    只见到大家向来崇拜的她,极为眼热道,“这一款手表要196块……”

    她当时也可想要了,奈何家庭条件不允许。

    这话一说,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百九十六块,这对于大家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要知道富强粉做的精白面儿馒头才四分钱一个。

    这一块手表要能买多少白面馒头啊!

    更别说,还要一张手表票证,这可是比钱更难弄到的。

    这两者结合起来,无疑是难于上青天。

    一想到这里,大家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舒兰,快戴上,快戴上,让大家看看?”

    旁边的社员忍不住催促。

    姜家老三也喜笑颜开,“对对对,小妹快戴上,让我们看看!”

    姜舒兰没想到这一款小小的手表这么贵,她觉得有些烫手,太贵重了。

    旁边的周中锋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样,从她手里接过黑色小盒子。

    然后把银白色手表给取了出来,温和道,“伸手!”

    姜舒兰愣了一下,不带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被周中锋给捞了过去。

    他动作极为温柔的把手表,戴在了姜舒兰手腕上,又找到一个最为合适的位置扣上后。

    就彻底露出了原貌。

    银白色的手表戴在姜舒兰纤细洁白的手腕上,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真好看!”

    社员的这句话,说出了周中锋的心声,周中锋没忍住也说了一句,“极好看的。”

    她的手十指纤细,手腕莹润洁白,就仿佛天生合该戴这种手表。

    甚至,周中锋有一瞬间错觉,她更适合带翡翠玉镯,碧莹莹的绿色配着她皓腕,肯定会更好看。

    姜舒兰没忍住,红了脸,她伸手展示了一下,旁边的社员都没忍住拉着她手去看。

    “不愧是梅花牌的,真漂亮啊!”

    大伙儿一一下子全部涌上来,却被姜母给挥开了,“去去去,都别围着了。”

    她喜笑颜开,“老大,老二,老三,你们去把三转一响给搬下来,放在油毡布上摆着!”

    光围着她闺女的手看,算哪门子道理?

    是不是想占她闺女的便宜?

    得了信儿的姜家老大他们,立马嚯嚯的去了后备箱,搬的时候,各个都是小心翼翼。

    放在油毡布上以后,又被姜母吩咐,“把外包装都撕下来,让大伙儿好好看!”

    姜家老大他们,自然是没有不去做的道理。

    等缝纫机,自行车,收音机外面那层包装,彻底撕开后,一字排开,彻底露出真容。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连带着先前说酸话的蒋丽红都瞪大眼睛,三转一响啊,亮亮的,崭新的。

    姜母绕过周围观看的社员,特意走到蒋丽红面前,问了一句,“好看吗?”

    蒋丽红几乎是脱口而出,“好看!”

    等话落,一抬眼看到问话的是姜母时候,她顿时想把舌头给咬掉,换了口风,“好看什么啊?跟弄的人没见识过似的!”

    她可是在首都生活过几十年的人,她会没见过?

    姜母嗤了一声,笑出声,“你不确实没见识过吗?不然你能看呆了去??”

    “也不怎么样!”

    蒋丽红死鸭子嘴硬,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这话,引得旁边的社员摇头,“丽红啊,你说你?”

    这不是找骂吗?

    旁边的姜母一看到蒋丽红这个样子,她就想起之前蒋丽红奚落他们家舒兰的张狂劲儿。

    笑她闺女没人要,笑闺女没聘礼。

    姜母不由得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冷笑道,“蒋丽红,你说这些不怎么样?你女婿下聘的时候,给你拿了什么啊?有凤凰牌自行车吗?上海牌缝纫机吗?再或者梅花牌手表有吗?再再再不济,起码有个最新款的啥导体收音机吧?”

    “有吗?你们有吗?”

    姜母不由得逼近,压着蒋丽红的面儿,吐沫星子飞到她脸上。

    她一改之前的萎靡不振,那一股子意气风发的模样,真的是精神抖擞,让人震惊。”

    蒋丽红被压的节节后退,她先是抬手抹了一把煞白的脸。

    这一搓,脸唰的一下子通红。

    姜母这个老虔婆这么问,让她怎么回答?

    她没法回答。

    蒋丽红又气又恼,姜母就算是不给她面子,起码也要给她女婿邹跃华面子吧?

    哪里能这般当人问的?

    这个不是故意打她脸吗?

    蒋丽红梗着脖子,不服输,“我们家有收音机,对,红灯牌收音机,也是上海牌的,不比你们家红星牌的差!”

    她朝着邹跃华大吼,“跃华,去把你你下聘的收音机拿过来,让姜母这个老太婆瞧瞧,瞧瞧,我们家的不比他们差!”

    冷不丁的这般火烧在了邹跃华身上。

    从对方把三转一响全部拿出来后,邹跃华就在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万万是没想到,这个当丈母娘的这会把他给特意点出来。

    邹跃华顿时顿住,他不愿意。

    旁边的江敏云也期盼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是表达的意思在清楚不过了。

    先前姜母那哪里是打她继母的脸,明明就是在打她的脸!

    没有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就算了,但是她有收音机啊!

    邹跃华未来是首富,现在是厂长,她就不信了,他拿的收音机能被一个当兵的差?

    邹跃华骑虎难下,自己做的鬼自己心里清楚,但是不等他回答。

    旁边的蒋丽红就迫不及待了,朝着站在河堤旁边的邹家下定的亲戚喊道,“喂,亲家同志,跃华让你们把收音机拿过来!”

    嗓门之大,宛若一声河东狮吼。

    别说河堤了,那就是在整个磨盘生产队,那都是能听见的。

    这会,邹跃华在想阻拦,就拦不住了。

    因为,那边亲戚闻言,顿时挑着扁担晃晃悠悠的就跟着过来了。

    这——

    邹跃华脸色唰的一下子难看了起来,只能寄希望,这些人都不识货。

    越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看到邹家亲戚过来,蒋丽红立马迫不及待的跑过去,站到邹家人旁边。

    只是,看到那一副贴着红纸的扁担,原先还觉得邹家人做事妥帖细节,还知道贴一张红纸张,觉得满意。

    这会,有了先前周中锋他们,用着四个轱辘的小汽车载聘礼比较着。

    这扁担一下子就落了下乘,多了几分穷酸相。

    周围的社员也是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抬头下意识地看向邹跃华。

    那眼神带着几分打量和不解。

    邹跃华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的轧钢一分厂的大厂长,来下定给聘礼。

    不说用小汽车吧,起码要有个自行车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啊!

    怎么就用这么一副旧框子装着聘礼,草草了事呢!

    被众人用隐晦目光打量的邹跃华,脸色不好看,他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心里却有些不得劲儿,篮子怎么了?

    篮子还是他亲娘老子贴的红纸呢。

    再说,这本来都是乡下,用篮子装聘礼多正常啊!

    要怪,也只能怪周同志不按规矩来,这十里八乡下聘的哪家不是用篮子来的?

    哪里像周中锋那样,开个小汽车来下聘的。

    也太张扬了。

    旁边的江敏云看着不对,她打圆场,“是我要篮子的,篮子是圆篮子嘛,求的是一个圆满!”

    不得不说,江敏云的情商是真高。

    这一解释,不止是为邹跃华解了难堪,还为她自己强行挽面儿。

    只是,大家也都不是傻子,撇撇嘴,也就没说什么?

    旁边的蒋丽红也没言语,因为有了篮子这一遭,她心里不得劲儿,一拿着起收音机就察觉到不对了。

    只是,当她想放下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旁边的沪市肖知青眼尖道,“这一款收音机是旧的!”

    “你们看,它按钮的位置是掉油漆的!”

    这话一落,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一根针都可以看得见。

    大家先是顺着那女知青指着的地方看了过去。

    果然,按钮的位置因为长时间被摁,掉了一个秃斑一样的油漆块,不是很明显,但是细看却是能看出来的。

    这会,蒋丽红想藏也已经晚了。

    她脸色极为难看。

    这难道是旧的?

    江敏云也是,她下意识地看向邹跃华,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邹跃华一言不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本来给了家里娘老子钱的,但是他娘觉得他是二婚,没必要买的新的。

    当初前妻陪嫁的这个收音机照样能用。

    只是,这个收音机到底是被家里的孩子调皮捣蛋给拧秃噜皮了。

    看他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只是,最为关键的是现在,大家都在用质疑地目光看着他。

    想他大厂长身份,下定拿聘,拿一个二手货来应付,这怎么解释?

    邹跃华沉默,想着对策。

    长久的沉默,周围人的轻视,让江敏云实在是受不了了,为了她的面子,为了邹跃华的面子。

    她脸色苍白的找了个借口,“可能是放篮子里面磕着碰着了!”

    所以才少了一块油漆。

    对,就是这样,未来首富,现在的大厂长邹跃华,根本不会拿二手货来敷衍她。

    江敏云这样安慰着自己,也在安慰着在场的所有人。

    这个理由倒是能说得过去。

    邹跃华赞赏地看了一眼江敏云,到底是高材生,脑子灵活,知道夫荣妻贵这个道理,替他挽面子。

    他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点头,“是的,路上不小心磕坏了。”

    话落,还顺带瞪了一眼之前开口的肖知青。

    旁边的肖知青也跟着一愣,难道是她看错了?

    邹跃华这一眼,极为有压迫性,肖知青顿时有几分害怕。

    “这不是磕坏的,这是用旧的——”

    一直沉默地姜舒兰,突然开口,她指着那收音机的圆柱形按钮,纤细的指节轻轻那么一拧。

    把整个按钮都翻了一个身子,露出全部样貌。

    姜舒兰声音轻软,不疾不徐,“你们看这里,掉漆是一点点掉,而且掉漆的位置有五六个地方,这明显是被人拧的次数多了,掉下来的……”

    大家顺着她的指着的地方看了过去。

    果然,那种掉漆是有五六个小秃斑,而不是磕掉一整块。

    大家顿时面面相觑,舒兰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他们想的那个样子吗?

    果然,下一秒,姜舒兰再次开口。

    这一次,她声音清亮中透着几分坚定,“这不是被磕掉的,磕掉油漆只会一块,而不是很多块,是吗?江知青?邹同志?”

    “这是二手旧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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