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叫刺杀操-《晚唐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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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鹰视狼顾之姿,懂得收买人心,这样的人,能看得上我们小小的裴家寨?”

    “你是说?”

    “我看张寻,是胸怀宇内,志存四海之人。只不过时下潜龙在渊,尚未得势。我们裴家寨此时不过是人家的一个小小跳板,仿佛刘邦在沛县,刘秀在舂陵,刘备在新野。指责汉高祖觊觎一个小小沛县令的职位,岂不可笑?”

    “你真觉得此人能成大事?”

    裴礼见二哥已被说动,连忙应道:“没错!这个时候,我们裴家寨如果能帮张寻一把,功莫大焉,未来必有富贵!”

    裴义略为思索,说:“那就依你,拨给张寻长矛60杆,盾牌60面,长弓30张,矢600支,皮甲十副。”“还有横刀30把。”“只有十把。”“好吧。”裴礼见好就收,“二哥那我这就下去领了。”“去吧!吃里扒外的东西!给你当个‘队正’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裴三郎诺诺而退。这几日裴三郎通过跟张寻的接触,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做人,眼光一定要放远。与其死盯着小小的裴家寨主之位,与自己亲二哥过不去,还不如放眼四方,去成就一番更大的事业。

    裴家寨校场上,李暮正在进行让唐朝人裴义觉得十分古怪的队列训练。如果现代人看,就没什么古怪了,就是小学生体育课上的队列训练,稍息、立正、向前看、向左向右转那一套。别看简单,却非常有效,几天里就把原本左右都分不清的乡民训练得整齐划一。

    千万别小看队列训练,对战时能够摆出整齐的军阵,是正规军与小混混的本质区别。军容齐整的威力也是巨大的,懂得列阵而战的罗马军团,面对数量十倍于己方的日耳曼野蛮人的混乱冲锋,也不落下风。

    由于缺少兵器,“筹粮军”只能先进行队列训练。裴礼的兵器一到,就要开始演武。60个兵丁人手一杆长矛,一面盾牌。张寻要把30张长弓都装备给裴礼那一队,裴礼坚辞不受。只好让所有人试弓,臂力能够超过一石的配给长弓。60人试下来,只有十七人合格,其中有赵东阳、黑齿和裴仲。李暮、裴礼等人都不合格。张寻没试。于是只下发十七把弓,剩下十三把交由李暮收起,待到有人合格再下发。

    还有十副皮甲和十把横刀,众人商议全部配给张寻所带的一伙,张寻给否决了。不患寡而患不均,他不想搞特殊,于是决定把皮甲和横刀都当作奖励,奖给训练最出色的士兵。

    队列训练张寻心里还能有个大概,兵器训练就没了主意。身为后世人,他根本没摸过长矛,更不懂如何操练。赵东阳虽然是退伍兵,但军队里早就没有长矛这类冷兵器的训练了。这件事只能向古人学习,“枪棒教头”一职就落在了原本裴家寨家丁头目裴仲的身上。

    裴仲很是兴奋,当即耍了一套枪法,快似游蛇,璨若梨花,很是好看。张寻高声叫了一个“好!”不成想赵东阳在一旁一个劲的摇头。裴仲见了,好胜心起,道:“赵伙长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咱俩比划比划。”赵东阳腾地跳入场中。张寻怕刀剑无眼伤了和气,连忙让人把枪尖用麻布缠了。

    赵东阳双手抱拳说了声“请了”。裴仲也不搭言,上来就是一枪直刺,直奔赵东阳咽喉。赵东阳大喝一声:“防左——刺!”迅速出枪,连拨带刺一气呵成,挡开裴仲来枪的同时,一击刺中裴仲胸口。裴仲啊的一声,捂着胸口跌倒在地。幸亏枪尖缠了厚厚的麻布,否则就是一个血窟窿。

    裴仲揉了揉胸口,又腾的站起:“没有防备,不算不算,再来!”

    赵东阳做了个放马过来的手势,裴仲猛冲两步,跃起就是一枪斜下刺来。赵东阳怒喝:“防上——刺!”“唉呦!”裴仲又被刺中胸口,躺倒在地。

    “可服了?”赵东阳问躺在地上的裴仲。裴仲心想这大和尚功夫果然了得,想是得了庙里师父真传,但招式也是有迹可循,大抵是防守反击的路子,如果让他先手,就未必如此犀利。裴仲打了个滚重新站起,说:“不服,再来!”

    这一局赵东阳等了几秒,发现裴仲还不发起攻击,只是死死盯着自己出枪的手,心中暗笑,倒学乖了。于是迅速向前跨了三步,猛的刺出,同时口中喊着:“垫步——刺!”裴仲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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