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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莫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将手机递给沈迟。

    很快，那头就有人接起。

    “杨总，吃早餐了没有？”沈迟勾起唇角，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话，却透着冰寒和冷厉。

    肖莫用余光看了一眼沈迟，这男人脸上云淡风轻，可这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沈总，您这是到a市了？”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有没有到有关系吗？”

    “沈总，您别跟我们这些小人物开玩笑，媒体都到了，这字一签，万通就归沈氏了。都这个时候了，这种玩笑可不能开。您说是不是？”

    沈迟不开口了，他只是翻阅手里这一叠文件。

    “沈总，沈总？如果您有要务缠身，这字让沈副总签也是一样的。”

    沈迟还是不开口，他修长的十指滑过文件。

    那头的杨总有点心虚：“沈总，沈副总已经到了，您要不要跟他说两句？”

    “杨总。”沈迟终于开口，“一月二十三日，将万通核心科技之一卖给联魅科技；一月二十九日，受贿人民币七百万整；二月五日，因为账目疏漏，直接导致万通损失财产将近一个亿；二月十三日……”

    “沈总！”那头的杨总已经满头大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您、您别念了，我……我……”

    沈迟看了一眼厚厚的材料，冷笑一声，这种德行能管好公司？

    “杨总，真不要我继续念了？我怕您记性不好。”沈迟轻描淡写。

    “沈总……您高抬贵手，可千万别让这资料传出去……”

    “杨总是聪明人，一定不想下半生在牢里度过。”

    “是，是，沈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不过这万通这么大，您知道的，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杨总唯唯诺诺。

    “等会儿会有警察过来，我看看先交哪一页。”沈迟说着，眉头一皱，煞有介事翻动了文件。

    “沈总，沈总，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您想我怎么做？”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这合约在今天签了，毕竟有这么多媒体看着呢，您说是不是？”

    沈迟声音不大，却字字冷魅。他喝了一口咖啡，眸光深邃。

    “可……可您不是没来a市吗？”杨总十分为难，背后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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