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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时候沈过问道：“老人家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老两口一听这话，把夹到口的饭连碗一起放了下来。林秀岚眼泪就下来了，杨世泉也流下了眼泪对林秀岚道：“说吧，老太婆，昨天你就说程瑛姑娘像我们的女儿，既然有缘今天又见到了，把心里的思念跟他们说一说，心里会痛快点。”

    林秀岚怎么也擦不干眼泪，但是还是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心里的苦楚：老两口是老来得子，在四十岁才有个女儿，取名叫杨艺芳。

    女儿生下来特别乖巧聪明，长大后人又长的漂亮还特别孝顺。在杨家村没有一个能上初中的情况下竟然能考上大学。

    在去上大学的时候，乡亲们都来相送。杨艺芳告诉乡亲们，大学毕业后就回来当教师，让乡下的孩子都认字，以后都上大学。听着杨艺芳的话，乡亲们都赞扬着杨艺芳。老两口都特别的高兴，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

    杨艺芳从小喜欢画画，大学也是这方面的专业。毕业要回来，一是不愿意离开父母，二来也看到了穷苦人家孩子没有地方上学，也没有人教他们。杨艺芳寒暑假都回来，除了看望父母都在村小学无偿代课。

    村小学就一个曾经交杨艺芳的老师。杨艺芳知道老师就是认的字，教教语文还可以。其它的功课就有一节没一节的带过了，对于外面的世界一无可知。杨艺芳就给孩子们讲其它的功课，讲外面世界，讲好多新奇的故事和事物。孩子们最想的就是杨艺芳什么时候回来。

    在最后一个学期走的时候，杨艺芳告诉孩子们，再回来就不走了，永远给他们当老师，把孩子们高兴的，也期盼着。可是就是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去教育局打电话问学校里，学校里说杨艺芳这个学期没有来报道，也正想打电话来问问。

    老两口闷了，好好的女儿怎么不见了。求教育局的人带他们去学校找，因为他们不认识字，也没有出过远门，教育局的答应了，一起去了学校真的不在。老师同学们都帮忙找，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后来公安局的说有人举报，在学校附近有人抱着一个昏迷的女人，有人上去问时很慌张的抱着人跑了，事后想想应该是人口贩子，于是抱了警。

    警察把杨艺芳的照片给那人看了，那人说有点像，不过自己也没看清楚那人口贩子抱着的女人。这可把两口子揪心死了，都说有人口贩子专门拐卖妇女，卖到穷地方给人当老婆。杨艺芳大学还没毕业啊，大好的青春，认识的人听了都暗暗得落泪。

    林秀芳是天天以泪洗面，杨世泉怎么也劝不住，劝着劝着，自己也流下了眼泪。最后还是一位同学给说，一个人眼泪流多了，眼睛会瞎的，要是阿姨眼睛不好了，杨艺芳回来看不见那怎样了就不好了，才把林秀岚劝住了。

    其实也不是劝住了，是使劲忍住得，眼泪都往心里流了。

    等了半年没有消息，同班的同学都要毕业了，老两口看再也没有人照顾了，不认识字，又没有钱，在老师和同学的劝说下就回来了。回来后林秀岚就天天站在村口的大石头上瞭望，因为那大石头上最能看的清楚村口的一切了。可是没想到前两天大石头被人炸了，再也找不到能这样看的清楚村口的地方了。

    林秀岚忍了四五年的泪水也被重新炸了出来。说着老两口泪流满面。几人听的都揪心不已……当好不容易把老两口安慰下来，要睡觉时。林秀岚一定要程瑛睡杨艺芳的房间，说：房间已经五年没有人睡了，每天都打扫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动，还保持这原来的样子，今天让程瑛睡就当女儿回来了一次。

    程瑛推托不掉林秀岚的请求，也就答应了。

    当程瑛躺到床上时，被子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清香，应该经常洒过。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以前在家时，被服都是妈妈整的也这样香，还有摇奶奶给自己整的也是这样，好舒服，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很香很香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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