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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赶在她再次声明之前开口，嗓音里带着调笑。

    顾以言觉他完全像是在逗弄一只耗子般逗着她玩乐。她头有点痛，不耐烦等他先挂断。她说：“总而言之，今天多谢时先生，再见。”

    说完，切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了桌上。

    楼下，路的对面。绿化树旁站了一个人。他听着电话那端长长的忙音，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嘴角边的笑纹渐渐变大，眼里染着楼上灯光里的影子。他把手机拿下来，视线却仍旧没有离开那层还亮着灯的楼层。

    面对感情，顾以言一直就是个被动的人。迄今为止的一场恋爱，也是以男方的主动开始，以男方的消失结束。

    她不愿意给时之余机会，不仅仅因为时之余的身份，以诺的反对，也因为，她不愿意失望，所以斩断所有开始的可能性。

    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小丽打电话过来，叮嘱她稍后的一个通告。闭着眼睛起来收拾打扮，打车到目的地，刚好赶上拍她的那一部分。

    工作在将近中午的时候结束，小丽拉着不让她走，说要给她介绍一个朋友。

    一般小丽会给她介绍的朋友只有两种，能搭上线的娱乐圈人士，还有就是可能投资的出品人。

    而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以言刚想拒绝，小丽竖起一根手指头堵住她：“这几年同期的艺人有多少已经爬上一线，再不济，二三线。你至今还在三线外徘徊。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这个人你要不见。我彻底放弃你。”

    以言考虑了一会，说：“我只问一句，是不是投资方的人？”

    小丽摇头。以言说：“好，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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