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上官,”唐笙缓了缓,问出憋了很久的疑惑,“我想问你件事。” “哦,那先说好,我不一定都会回答。” “卓寒那四年一直在国外对么?你们在一起?” 上官言正等红灯呢,随手撩起一瓶矿泉水,刚想解解渴。一听这话,差点都喷方向盘上了。 “什么叫我们在一起!” 唐笙脸上一红:“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姐姐车祸去世后,他就再也没跟我们家联系过。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甚至以为,他因为深爱的女人死了,就再也不想理睬我这个跟姐姐很像的妹妹了。 但是……卓澜呢?为什么连卓澜也没有任何消息呢?” 记忆深处,那个带点痞气的笑脸,鼻子一拧,两只小胳膊一拦—— 谁也别想碰我的阿笙姐姐! 白卓澜,应该也快二十三岁了吧。他已经长成什么样了呢? 连小君都已经蹿起一米八多的身高了,他是不是变得更帅了? “你问这个啊……”上官言别过脸,擦擦嘴,“要不,你就当他们在国外。嗯,受到了资本主义享乐主义的荼毒,根本就没把你和你姐姐放在心上好了。 年少时候的承诺算什么呀。跟沙子似的,风一吹,全散了…… 你看卓寒后来不是也有汤蓝么?说不定,卓澜……也有喜欢的女人了。” “这样啊。”唐笙唏嘘一声,虽然她并不愿意相信这个就是真相。但是上官言不愿多说,她也不可能勉强。 这个红灯好长啊,上官言忍不住想抽一支烟了。 至少,你们还有年少时的承诺。而自己,连年少都没了,一刀切去的除了承诺,还有记忆深处那张……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脸。 “能不吸烟么?”唐笙弱弱地请求。 “哦?” “我……对烟有点过敏。”唐笙下意识地扶了下肚子,低头低声说。 “抱歉。”上官言熄了烟, “累了就先睡一会儿,还要开好久呢。”上官言说。 *** 白卓寒醒了,这一觉睡到了凌晨四点。 秋天已经越深了,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得很可靠。 他觉得头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但精神还是提不起来。 “上官!”白卓寒冲外面叫了一声,没有反应。 “高斌?!” “韩书烟?!” “妈!!!” 靠,麻痹的自己住了一晚上的院,怎么一个人都不在?! 白卓寒起身,看了眼快要输液结束的手背,随手拔了针头。 他有点渴了,想要过去倒点水。 这时门开了,进来的人是汤蓝。 她穿了一件深蓝色的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头拉成又长又直的样子,脸上没有化妆。 就像清晨里的第一缕颜色,白卓寒觉得眼睛有点痛。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去倒水,口吻也不客气。可是他的脚步还是略显浮软,一不小心差点撞了个踉跄。 “卓寒!”汤蓝甩开步子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了个正着。 手臂上的伤口有些吃痛,汤蓝不由皱了皱眉。她从墙上依起身子,再一次向白卓寒扶过去。 “够了没有!你再这个样子我也不会感动的!滚出去!” 吼完才看到汤蓝左手肘处似乎隐隐透出些暗紫红,只有红色的血浆跟蓝色的衣料混合在一起才会染成紫色。 “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汤蓝扶了一下,转脸过去。 她突然明白了一个套路——白卓寒是个生性对自责没有抵抗力,对隐忍的女人没有拒绝力的可悲男人,唐笙是怎样的,自己也可以照着学。 “伤口感染了要赶紧去看。”白卓寒记得,好像是那天把她扔喷水池里的时候又弄坏了她的创伤。 “我知道……你,早上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去买。” “不必了,我要出院了。” “卓寒!”汤蓝眼里闪着泪,“就算你永远不能接受我,至少不要用折磨你自己的方式来让我心疼吧!唐笙不会在意,别人也只会幸灾乐祸,这世上真正会心疼你的,除了我就只有你妈妈啊! 你就不想想,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妈妈怎么办?” 汤蓝的话略有攻心之意。 对于一个处在病中的脆弱男人来说,白卓寒不可能不为此动容。 虽然他跟妈妈赵宜楠向来不亲近,但刚刚苏醒时最后那下意识的一声‘妈’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犹豫了片刻,白卓寒躺回病床上。咬着牙挤出了一声‘白粥’。 汤蓝转身揪下楼了,也顾不得胳膊的疼痛,甩开步子一路跑到马路对面。 她一直都知道,能启开男人胃的一瞬间,距离启开他的心,也就不远了。 打包了一份白粥,两只茶叶蛋,她刚想掏钱的时候,一张白乎乎的纸条从包里面飘了出来。 汤蓝捡起来,看到貌似是化验报告。 那天在医院换药的时候,她的确捡了一张报告单,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掏钥匙的时候掉的,也没有多在意就随手放进了提包 可是这一刻,她清清楚楚看到上面的名字——是唐笙。 这是唐笙的报告单? 上面的内容,汤蓝再明白不过了! 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重重浇灭了她心头那一点希望之火。 她以为只要那么坚持地等待下去,好死赖死总能等到这两人不给力的空虚,能让她找到机会取而代之——就比如像今天这样! 白卓寒的状况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却只有唐笙是被隐瞒的。这种时候,还有谁比她汤蓝更适合照料这个男人的呢? 可是如果唐笙怀孕了,那么什么都不一样了。 想到这,汤蓝狠狠攥起了拳头…… *** “程先生,您是说这张照片和这些银行入账信息都是真实的?” 唐笙有点紧张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同时回过脸,又瞄了瞄上官言。 他们开了十小时的车,赶在今天一大早来到临城s市地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 老板是个年近四十的花样大叔。 纯色衬衫,蓝山咖啡,还有,喜欢抱着猫。是唐笙对程风雨的第一印象。 “是的,经过检验,照片没有ps痕迹。这个女人地背影的确在东山监狱附近出现过,而这组银行入账单,也是从官方系统里导出来的。 名为赵宜楠的借记卡却是往这张伪造身份为张山的银行卡里划过二十万现金,随后,又由这个张山转到了胡杨的个人存折。” 唐笙觉得有点懵了。她一直是那么相信赵宜楠不会是杀害顾浅茵地凶手,那这些证据既然是真实的,难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