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说,这是真.公告.改-《KOF的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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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黎甜答应得小鸡啄米。

    “真的?”什么叫巴心巴肝?瞧瞧!

    “反正我那本子是空白。”

    “……”

    “算了,回教室。”谢思静一指刚走出办公室的婀娜女子,“那该是你们班主任吧?”

    “袁丁儿?她……天啊!”

    我想起来,传说这次要换班主任……

    “言帝,放心吧,法不责众的。”黎甜拍拍我肩头,先进了教室。

    法不责众?眼看着谢思静终于放手,朝袁丁走去,我似乎打了个寒战――有个词好象叫杀机儆猴吧?

    ……

    浑浑僵僵,趴在课桌上的我压根儿不知道任何事情……教历史的袁丁成了班主任?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家好,我叫谢思静。发育尚未完毕,早恋敬请回避;如有不知死活,与我青梅竹马――赵无言联系。以上,三行。”

    ……

    靠!

    看着讲台上谢思静坦然的招子,感受着数十道诧异的目光……就她那瓷娃娃脸,铁定有无数人不知死活,铁定……我成众矢之的啦!

    “原来,还是熟人。”袁丁笑得意味深长。

    “好好回忆下,课上课下,你和袁丁儿吵过几次架,让她下不了台?”坐在前面的黎甜后仰过来。

    “这个……”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秦桧不过是替罪羊’,‘铁木真长得并不慈祥’,‘李白其实是杀人犯’,‘冉闵才是真正的民族英雄’……”黎甜扳起指头。

    “别说了,我都起逃学的念头了。”作为弱势群体,我很怀疑袁丁会不会把从前的场子找回来。

    “逃学?”黎甜举举小拳头,“那我向谁考证烛之武心中的那座断背山?”

    ……

    所幸,袁丁没在开学第一天找我麻烦,也没谈到什么暑假作业。谢思静课间吹的口琴勾引了几乎所有人的关注,除了双手藏着gba,埋头和狩魔冥斗智的黎甜。

    而我,直到夕阳挥洒的放学路上,才稍微把心脏从嗓子眼儿移开。

    “无言。”谢思静突然出手。

    “什么?”脉门被扣的感觉真难受,哦,这次是麻筋。

    不过,谢思静倒没怎么用力:“我才从欧洲回来,对中国,对江州的变化,是不知道的。”

    “江州变没变我也许身在庐山,但你,还是那样儿,无论性格还是杯罩。”

    “呵呵,大概,你也没变,无论习惯还是尺寸。”说着,她丢开我的手,小跑而去,“我去问你姐,到底尺寸有没长进?”

    “……”

    看着那落日下的倩影――也幸亏是背影,那修长的身段在霞光下让人着迷。那越来越远的样子仿佛与十年前与我一起比赛爬行的丫头重叠……那时候的路边没有绿化的口号,只有一排排夹竹桃,而今却是满眼的进口青草;那时候的车尾气还有黑烟,马路却没今日这么喧杂。

    不觉又是十年了,哦不,是十七年。这样的日子如流水淙淙,不可逆转,只能享受。

    到家时,谢思静已经来了又去了,爸爸如往常般还在出差时期,姐姐做好简单的饭菜,吃过了,剩给我残羹热炙,自个儿专心致志地坐在psii前,那标准的军人坐姿让我本是伤感的情绪更浓了几分,不禁泪下,这……

    “姐,你放洋葱了?”

    晚上,谢思静没来骚扰,毕竟她有自己的窝,而我,也决心早睡――明早头节是袁丁的课,天知道她找碴儿不?

    不过,命运的双螺旋结构似乎不耐烦十七年多的千篇一律了,当我躺在床上闭眼的刹那,一个久违的声音窜进了我脑海。

    “招子,休假提前结束,来过组织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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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差》

    第二章

    “老哲,慢点儿,等我适应下,有点儿痛。”

    “又不是第一次出窍,别磨蹭,迟到了要挨通报批评!”

    “都十七年没出窍了,就不能理解下?”

    “我理解,我们上峰呢?最近上面换了人,小心三把火烧到你头上。”

    “换人了?老刘不是当得挺好吗?”

    “据说是右迁了。”

    ……

    江州的夜空很美,万家霓虹配出的五光十色总是应接不暇。这不,从数百米高空的角度鸟瞰起来是如此的眩目。

    没错,这便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俩灵魂轻飘飘地翱翔在空中,一个是久违的老哲,一个便是我……好吧,这不算翱翔,我们既没有所谓天使那样的翅膀,也没有飞机那样的物理引擎,玩味地说,我们是隐形的ufo。

    “老哲,你胖了。”虽然是灵魂,但灵魂也表现了生理模样,虽然是高速移动,我俩却几乎相对静止――看着他的轮廓,我还是察觉了光阴的蹉跎。

    “能不胖吗?做了几年倒爷,享了几年清福……”老哲淡淡一笑。

    “清福?”

    “你不知道,江州直辖了,上面顺势做了调整,我被划到新疆――你也知道,那儿人少。”老哲摸摸发福的肚子,“只可惜伙食不行,但啤酒倒练了个海量。”

    看着他憨厚的笑容,无数记忆如拼图般粘连出来――他本是个木讷的小伙子,而今却是灰白的短发,那小小的塌鼻梁曾是大伙取笑的材料,却是不善争辩的厚嘴唇,这些,都被岁月刻上了痕迹……

    “老哲,他们……现在如何?”老哲永远是老哲,无论他的外貌是老是少,当然,如果变成女的了,我多半还是会改口叫小哲。

    “走得最近的几个哥们儿差不多都出工了,多是这两年出来的。”老哲摸摸脑袋,这是他言拙时的小动作,“这几年人员调整得厉害,我能知道的也不多。”

    “谁叫咱是基层?”笑笑,也只能如此了。

    约莫又过了半分钟,老哲指指前方:“招子,到了。”

    “到了?不是在酆都吗?”我茫然了。

    “现在中国信鬼城的人已经不多了,上面也不强调在酆都开门了。”看着我的惊讶,老哲苦笑一下,“规矩已经改了几年了……人间越来越复杂,跑腿的还不是我们?幸好,我在新疆。”

    靠!新疆什么人口密度?江州呢?

    “老哲,你别吓我……”正说话,老哲开始降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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