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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随意。一个汉字，一个代号。”

    “汉字……”合冰盘算着维持话题，“说起来，似乎整个草?城，只有草?京一个人不会汉语？”

    “草?城的人何止万千，你又认识了多少？”草?萌反问，“不过，京大人的情况比较特殊就是了。”

    合冰真来了兴趣：“哦？方便的话，我想了解了解。”

    “葵小姐没有告诉过你吗？”草?萌略有不解。

    “阿葵更愿意和我讨论别的东西而不是她哥哥的掌故。”

    没错，她宁愿叨念着将草?阳与自己的关系暧昧化。

    “……其实，”草?萌思索了一会儿，“你应该听说过草?阳的事情。”

    “所谓的仲夏夜之变？”

    “既然这个你都知道，就容易和你解释了。”草?萌忽然踩了脚油门，差点儿让神乐潜龙失去平衡，“自古以来，草?城的人都需要学习汉语，特别是城主，掌握一门外语根本不算什么，一来是因为外交的缘故，更重要的是，我族武学及其记载内容都植根于东方文化之中，想融会贯通，学好汉语是理所当然。然而京大人，自小就有阳掩盖在他身前，既抢走了他可能获得的荣光，同时也担待了他可能背负的责任。所以，京大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醉心于自己的喜好。而仲夏夜之变时，草?城中最适合继承那位子的竟只有他，可他却只会日语！很可笑，却充分说明了他的武学天赋。”

    “但又不知道很多城主的常识？”合冰忽然想起kof96上，草?京不时流露出的茫然，以及高尼茨对他的嘲讽。

    “他当初甚至不知道神乐宫主代表了什么。”草?萌的口吻很平淡，却使合冰感到反讽，“本来，一九九四年他将满十八岁，柴舟大人打算正式传位并在之前给他恶补很多知识。然而，柴舟大人自己却失踪了……先是怒加，然后是高尼茨，甚至大蛇……哪怕现今下落不明，京大人也还是对不少事情只有泛泛的了解。”

    “草?柴舟可不是如此评价他的。”感觉上，合冰认为草?柴舟对儿子的点评在谦虚中透着自豪――那简直就是在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我却是如此评价京大人的。”草?萌两眼专注，平视前方。

    合冰还想问什么，神乐潜龙却挣开他的手，敲了起来：“足够了。”

    “是吗？”合冰并不认为他问出了什么值得神乐潜龙感兴趣的信息。

    “草?萌称柴舟大人，京大人，却称草?阳为阳，这很值得玩味；在草?阳发生事故后，草?柴舟最终决定传位于还没有完全合格的草?京，这很值得分析；草?萌对于草?京的地位没有异议，却不打算维护关于他的评价，这也值得思考。”神乐潜龙微微笑着，“情报是门学问。而且，我很怀疑她踩油门的目的是为了观察我是否留意你们的对话。”

    合冰不太懂她的潜台词，只忍不住询问：“那么，你打算如何对待草?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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