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如歌莞尔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世子怎么忘了,本郡主乃柯神医的弟子,不学两手傍身,实在愧对名医之徒的虚名。” 像凤明煌所说,既然杀不得,便用其他方式,让他受到应有教训。 贺兰兢自然是听过她拜入药师谷一事,可这才短短时日,已经能制毒了吗,还是说,这是药师谷的神医给她的? “慢着,你上哪儿!回来!” 秦如歌已经到门前了,回首道:“谁让本郡主心地善良,有着一副菩萨心肠呢,本郡主不忍心世子欲火焚身暴毙而亡,这就去给你找解药性的人,世子且忍耐片刻。” “你!你不许去!回来!给我解药!” 回答他的,是秦如歌残暴的锁门声,还有一室寂静。 “子鼠!” “小姐有何吩咐?” “去打听一下,哪个混账这么胆大,给我的衣服下药?” 子鼠捏着鼻子走远几步:“属下领命。” 燕一燕二建议道:“郡主穿着这身衣服,不好随意走动吧。” 旁人闻了,那可就殃及池鱼了。 趁着等子鼠的空档,燕一给她摸来一套干净衣服。 秦如歌刚换完,让燕一吃下避毒丸,保管好罪证,子鼠便不辱使命回了。 耳边低语,把他盘问出的结果统统告知秦如歌。 秦如歌目光大亮,果然又是秦观心她们。 “小姐,她这会儿不在宴上,小姐和燕王离开之后,她便借故离开,跟了过去。”子鼠咬咬牙,还是把这个蛮重要的消息透露给秦如歌。 “跟了过去?跟了凤明煌?” 秦如歌目光一紧,秦观心有两个目标,对她用药,毁她清白,这是其一,凤明煌是秦观心的心上人,她不会傻到想不开,效仿她这边一样,强行那啥吧。 糟糟糟,万万不行!玻璃煌碰不得的啊! “走走走,快走!燕王有危险!!” 秦如歌有如火烧屁股,箭一般冲出,一时忘了自己的脚伤,差点没摔个狗吃屎,子鼠见状,将其抱起。 枝叶草丛之后,一人如日月星辉,驻足眺望。 如歌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亲眼目睹她如何阴了贺兰兢,她真的是他以前暗暗关注长大,那个无邪的秦如歌吗? 白影隐没,未几,觥筹交错之声,湮灭他的步履声。 皇帝目光一闪,发现了他,正拿绢子缓缓擦拭手,他来的方向,似乎是通往茅房的。 原来,上茅房了么。 “在下竟然忘了把容侯府的贺礼呈上,真是失礼。” 纳兰惜掏出一宝盒,公公为皇后打开。 皇后看到宝盒只有巴掌大,已不觉得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看,什么玩意,一簇破穗子。 “这,容侯府是有意羞——” “朕觉得此礼甚好。” 眼前闪过暗影,穗子摸走了。 皇后愣住了,僵直扭过头看皇帝,只见他拎着穗子痴痴的看,他这是什么表情,竟两目隐隐闪着泪花,两唇微抖。 看着这穗子,皇帝想起很多往事,那些旧人,不为人知的秘辛,恨的,爱的,重的,如今他们都走了,只留下他...... “靳还让我带一句话,皇上,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誓血的承诺。” 皇帝敛了神色,肃穆庄严道:“朕自然不会忘。” 这穗子,曾挂在一柄利剑上,随那人刀光剑影多年。 那些容他顽劣痞皮的旧时光,是那人牺牲所有为他换来。 皇帝手心掐出了血不自知。 但是有时候,身不由己,他,又能如何? 誓言,好比一个笑话。 “老爷,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 差?”李氏见秦伯夷脸色难看,探了探他的额,却被他无情拍开,“你——” “别碰我。”秦伯夷素来温雅的气场一改,双目竟猩红嗜血得可怕。 “老爷!” “离我远点!” 他这模样,定是又想起那个贱人了! 这么多年了,除了那两次她用药设计他,并二度中标,他不曾碰过她一根毫毛。 多年闺怨,多年寂寞,多年求而不得,早已使她也曾真挚无害人之意的心腐蚀。 当初,正是看中他的从一而终,责任心重,才费尽心机爬上他的床,不曾想,也是这两个特质,害惨了她。 因责任,他不得不娶她。因从一而终,他不曾看她,甚至连抬为平妻的机会也不给她。 该说他有情还是无情,呵。 那人生时,她斗不过,死了,化魂为神主牌,她仍是输得一塌糊涂。 既然她斗不过那人,她便要她一双儿女惨绝人寰。 李氏绕到太子那边和秦若月说体己话。 “娘,你和妹妹最近看着,怎么有几分憔悴。” 娘以前很会保养,她入东宫不过短短月余,娘和心儿怎么看着像是老了一圈,秦如歌那贱人,真有那么难对付? “哦,没事,家里事烦的,你别管我们的事了,娘应付得来。” 李氏也是觉得疲惫,最近不知怎的,吃什么都不香,定是让秦如歌和老爷给气的。 “嗯,待会让人拿些血燕回去,娘和妹妹好好补补。” “你还说我们呢,怀了孩子,万事都得小心,有什么事,让下面的人去做就可以了,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秦若月颔首乖巧应是。 李氏宠爱地抚摸她的头,她这女儿,心性比较单纯直接,容易招事,李氏担心她会吃亏。 第(2/3)页